無題 #佐久侑
大阪下起了雪。
雪靴踏過花瓣,在雪地留下深深的腳印。
黑色連身外套在鵝黃色的燈光下晃動,附近的商家大多已將鐵門拉下,僅剩24小時營業的便利商店還開著。
空氣靜得只剩下陌生人和機器運作的聲音。
公園裡的鞦韆上被白雪覆蓋,沒有想到七年後這裡依然沒什麼變。
他還記得當年拿下奧運金牌時,同隊的木兔在喝完一輪的酒後發瘋說要去附近的公園盪鞦韆,連他的徒弟都拉不住他。
他也是。
烈酒滑入咽喉灼燒他的神經,卻沒有中斷回憶。
一群人浩浩蕩蕩跑進公園,像是回到年少歲月,一個一個都玩開了。
他的潔癖抗拒所有未經消毒的器具,卻沒有推開向他伸來的手。
離心以及慣性讓他遠離又靠近,笑容燦爛如冬陽。
指腹薄繭擦過凍紅的指尖,以至於寒風吹過佐久早臉頰時他還能憶起當時對方的體溫是多麼溫暖。
想不起對方到底說了什麼,金髮、白雪、他的臉龐,還有對方的身影。
夢見無數次他揮手跟他告別的時候,清醒時卻什麼都沒有剩下。
事故發生時靈魂像是被帶離整個真實世界,宮治沒有讓他見最後一面,也沒有所謂最後的道別。
宮侑。
名字消散在空氣裡,化成陣陣白霧。
肯定很不甘心吧。
那個放話說要讓全世界記住他的名字的人,如今只剩他在此悼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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